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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班晚上带娃的苦哈哈

我的前半生续:这一年如风如歌-番外《静好》-1

       从和陈俊生离婚后,子君过的每一天都像打仗,妈妈、妹妹,孩子、工作,马不停蹄;等到发现自己对贺涵的情愫,再到贺涵不顾一切地表白和追随,母亲去世,远走深圳。压抑的情感,从头开始的重压,背井离乡的漂泊,生活的压力和精神的折磨造成了子君的失眠。从与贺涵再次相遇,哪怕是那个观景平台上的躺椅上,失眠再也没有出现过。

        回到上海的第四天早晨,子君在贺涵的怀中悠悠转醒,虽然才三个夜晚,两人却已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最契合的姿势——稍稍侧身,贺涵高大的身躯妥妥地将娇小的子君包裹起来,温热的气息轻轻撩拨着子君的颈侧,两人的手紧紧交叠相扣,覆在子君的腹部,说不出的旖旎和舒适。子君轻轻地转身,用目光描绘着贺涵的睡颜,湿润着双眼微笑。就在这时,贺涵睫毛一抖,漾起一抹笑,收紧双手将子君紧紧压向自己心口,“怎么了?”子君问。“这样心安!”贺涵下巴盯着子君的头顶呢喃。子君静静地,半晌没有出声,然后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狠狠地吸了口气,笑了起来“你再心安几分钟,我就被闷死了。”

      20天的假期,才过去3天,还有十多天可以挥霍,这么轻松的日子太久违了。贺涵稍稍坐起来一点,还是紧紧地拥着子君,“跟你讲个故事,愿意听吗?”子君仰起头,“你要和我讲你家的故事呗?”贺涵迷瞪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子君,你不但是我老婆,简直就是……”,贺涵笑得妖娆,子君掐了他的痒痒肉,“不准说出来,不好听,你可以说我们心意想通,心有灵犀。”说完,得意地扭了扭身子。贺涵一把稳住她,闷声警告 “别乱动!”

      经历过太多波折,千辛万苦走到一起,两人之间的甜蜜语言无法描述,那怕只是静静地相望,彼此心间都像有蜜流过,何况此时,晨曦微露,眼波流转。再次平复,贺涵餍足的呼出一口气,“怎么办?不想起来?”“不要,起来呐,我要吃早饭,我要听故事!”只要和贺涵说话,子君总是不自觉得带着一丝丝的娇媚,贺涵以前总以为自己喜欢冷静理智的,后来才发现,那完全是假象,只要子君一开口,他就想缴械投降,“你再躺一会,我洗漱好了去做饭时再叫你。”

       贺涵洗漱好出来,子君已经起来了,套着舒适的家居服正在整理床铺,阳光透过窗纱,朦胧地笼罩在她身上,听到卫生间门响,下意识地抬头,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贺涵刹那间呆了,直直地走过去,“贺太太,好美!”子君迎了过来,“贺先生,好帅!”贺涵停住了脚步,“我去做饭,你好了去餐厅等。”

       等自己收拾好房间,收拾好自己到餐厅时,早餐已经好了,她的贺先生正坐在吧台等他的贺太太。贺涵是个仪式感很强的孔雀,“怎么不在餐桌吃?”子君有点奇怪。“吧台窄,我们靠的近。”贺涵说。子君不禁抽了抽嘴角,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贺涵这么幼稚呢!好像也不是,最初见面就怼的时候,他们俩吵得也像幼儿园小朋友。

       吃早饭的时候,贺涵就变身故事大王了。“子君,你现在是贺太太,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关于我的所有事情。我祖籍海门,出生在启东,我妈妈是近代民族资本家张謇第四代孙女。先祖16岁考秀才,到41岁中状元,一波三折整整25年。国家积弱,外交无力,中了状元之后第二年,先祖在张之洞支持下筹办了大生纱厂,成了近代民族轻纺业的奠基人。之后,又投资教育,是“实业救国,教育救国”的提出者和实践者。20年代先祖病逝,到40年代,祖母一辈先后多人前往海外发展。妈妈是当时家里最小的孩子,那个年代从上海到美国,坐船要几个月,曾祖母实在不放心,而祖父母也不忍心让曾祖母身边一个孩子都没有,妈妈就被留下了。虽然父母不在身边,但毕竟家境优渥,又有祖母陪伴教养,最初的日子还是不错的,祖母给妈妈请了家庭教师,传统中国文化和西式的乐器,包括英文,一样都没落下。由于毛主席对先祖评价非常高,建国后家族又主动将产业交给国家,妈妈祖孙俩并没有受到冲击。但进入60年代,特别是文革开始,日子就越来越难过,妈妈考上大学又被赶出校园,曾祖母和妈妈避居启东。原本画工笔,弹钢琴的双手在原本自家的大生二厂纺起了纱锭,还是纺的最快最好的,曾祖母哪怕是清扫马路也一身气派,生生镇得一帮红卫兵不敢放肆。再艰难的日子,曾祖母和妈妈总是坚强从容。那样的政治环境,妈妈的身世让人避之不及,直到30岁,在曾祖母生命的最后一年,妈妈嫁给了爸爸。我想我爸爸当时一定是喜欢我妈妈的,否则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政治风险娶了我妈妈。只是婚后,妈妈与生俱来的优雅气度和多年形成的一些生活习惯让出身工人家庭的爸爸越来越自卑。我五六岁的时候,大约在81年,妈妈和在香港的舅舅联系上了,继而在美国的姑奶奶也终于找到了妈妈。但是这个时候,爸爸已经从自卑发展到各种无端的猜忌,直至出轨。妈妈很痛苦无奈,但在教养我的方面一点没放松,她会借子弟学校的音乐教室教我弹琴,用英语九百句教我英文,用最普通的HB铅笔教我画画,用最普通的布料总给我最合身的衣服……说到这里的时候,贺涵早已泪流满面,子君轻轻地握着贺涵的手,贺涵回握:“没事,子君。”妈妈陪伴我的8年,是我童年最幸福的回忆,妈妈病逝后,爸爸很快再娶,又有了孩子。我成了多余的,没有妈妈的孩子真的连草都不如,难过的时候,我就去港口看大海,认识了吴叔,他心疼我,常给我做最新鲜的鱼吃,那是我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唯一的温暖。子君哽咽了,“贺涵,对不起,我那次真不是要自杀,但你骂了我后我真的后怕,要是我出来意外,平儿可怎么办?”“不要胡说,你不会有意外!但是当时你确实吓死我了!”贺涵没有停止,继续讲了下去。87年的时候,姑奶奶回国,来之前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也存了带我走的心。当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去美国时,看着肖似妈妈面容的姑奶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继母对于送走我是求之不得的,不过就是这样,她还演了一出难舍难分的戏码,最后姑奶奶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才带走了我。

       长辈们总觉得是因为当年留下了妈妈,才造成了这么多悲剧,所以每个人对我都非常好,很照顾我。但是,和我同龄的兄弟姐妹毕竟是第三代移民,我刚去美国时真的和他们差距很大,我没有选择,只有拼命地努力,拼命地学习,幸亏妈妈在世给我留下了好的英文底子,我泡图书馆,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参加体育项目,我要让自己以最快速度强大起来。就像姑奶奶说的,我是老张家的孩子,虽然是外孙,但一样不能坠了先祖的名号。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欣赏唐晶吗?我从她身上看到了最初到美国的我,那样拼命,那样执著。我大学毕业后,我在家族的企业里实习了一段时间,决定回国发展,哪怕妈妈不在了,我还是想要离她近一些,十几年过去了,我做的每一个选择,走的每一步,都没有后悔过,而遇到了你,并且将和你一起共度下半生,更是我最大的幸运。

       说完了,贺涵轻轻吐了口气,“回国后我没和任何说过我的身世,不想显摆,也不需要同情!我很庆幸我有一个显赫的母族,否则,今天的我在哪里流浪都不知道!子君,我曾跟你说过,我就是你的人脉资源,就是想告诉你,任何时候,只要不违背良心,不要拒绝别人给你的真诚的帮助。在中国,不,应该是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同样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同身份的人去做,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会不一样!”子君还傻傻地沉浸在刚刚的故事里拔不出来,看到贺涵望向她,只能傻傻地点头,贺涵无奈地笑了,他的傻媳妇啊!

     “贺涵!”,子君刚开口,贺涵立即纠正,“叫老公。”“好吧,老公,这么长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十年,世人都会认为你对唐晶有亏欠,可是换一个角度,如果当年她跟的不是你,是罗平,是菲尔,她一定不会有今天的成绩。而我,对她却总是心疼愧疚的,虽然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错,我躲过了你的人,却躲不过自己的心。所以,不管唐晶未来的人生如何,那时那刻,她是那么痛苦,而我就是那个让她痛苦的人。”贺涵拉着子君坐到餐厅的小沙发上,“当时的情况就是一个结,不解开,三个人都束缚其中不得解脱,而当我知道你也爱着我时,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我不去努力拥有你。”

      子君轻轻点头,站起来,“贺先生,我把厨房餐厅收拾下,带我去南通吧,去拜祭先祖,也看看吴叔,还有,想要去看看你父亲吗?”“行,我来收拾,过会我们先去买点东西,然后带你去看看大生纱厂,还有吕四港的堤坝,也是当年先祖修建的,南通有先祖的纪念馆,还有……”贺涵忽然邪魅的笑起来“先祖红颜知己的旧居。我父亲就不用了,前几年走了,我回去签了放弃所有财产继承权的声明,对他,我不爱,也没有恨,毕竟给了我生命,小时候也是很疼爱我的。”

 

 

      考虑了很长时间,给了贺涵这样一个身世。人的气质和气度很多事与生俱来了,贺涵在剧中是贵公子,“贵”中何来?正好剧中说了启东,很巧,我好友的大学同学就是张謇的第五代嫡孙,也是家族了仅有的几个留在国内的,和我们一样大,7677年左右出生的,和贺涵的年龄差不多,就给贺涵套上去了。再则,贺涵最爱子君的温柔坚强,我想他的妈妈也一样是这样的女性。给这样一个贺涵的背景身世的交代,也是想给未来贺涵转去其他行业留下伏笔。而且,我笔下贺涵的曾祖母和母亲身上,也有着我祖母的影子,写下这些,也是对陪伴我八年的祖母的追忆。

        孩子开学了,最近更新可能不会很快,但会坚持写下去,给自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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